第十二章 瘟疫怪病 —— (接上篇,前情回顾点击) :《我是个没有天眼的道士》第十一章——道观重开
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,道观香火渐盛。可是并没有太平多久,城里突然爆发了怪病,症状非常奇怪。
患者先是指尖发黑,继而眼冒绿光,最后会发狂撕咬活物。坊间传言是鼠疫,但我掀开患者衣襟时,看到他们心口都浮着蛛网状黑线——这是南洋痋术与黎族巫蛊结合的痕迹。
我在山门外支起竹棚,黄纸上朱砂画出祝由科符咒。阿川跟着我研磨草药,药杵撞击声惊飞了檐下燕雀。
当第一个抽搐的汉子被抬进来时,少年吓得打翻药罐,却被我按住手腕:"你忘记了吗,当初学祝由术的初心是什么?"
符纸在患者额前自燃,青烟中浮现出蛊虫虚影。我以银针引雷光刺入膻中穴,黑血飙出时,阿川眼疾手快用艾草灰按住伤口。
为了克制这种阴邪之气,我只好将祝由术的符咒,施进了艾条,再用雷火灸法,灸了大量患者的气海,关元,命门,神阙,足三里。
三日三夜不眠不休,竹棚外排队的百姓却越来越多。为了应对后面的持久战,保持足够的体力,我赶紧用了祝由补气补血符,调整了所有人气血,再用了醒神疗灵咒,群治了所有人。最后还用了小金光罩,给大家灌输了一波先天一炁。
第七日黄昏,抬来个浑身溃烂的乞丐。揭开草席时腐臭扑鼻,围观者纷纷后退。唯有阿川注意到乞丐紧攥的拳头,掰开竟是半块带牙印的炊饼——这人在弥留之际还想着给野狗留食。
我赶紧用了除臭符将臭味搬运到了十里之外,又割破指尖将血滴入符水,乞丐饮下后突然睁眼,瞳孔中金光流转。他心口黑线寸寸断裂,溃烂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。更奇的是,棚外槐树无风自动,片片落叶在他周身盘旋成太极图案。
"你叫什名字?"我擦去额前之汗。
"他们都叫我哑狗。"他嗓音沙哑似生锈铁器,"但我会学狗叫。"说着竟真发出惟妙惟肖的犬吠,惊得药炉下的柴火噼啪炸响。
“别学这些玩意儿了,男子汉大丈夫,顶天地立,就算不能有功于天,有德于民,又怎么能学狗叫去取悦于人呢?”
“可我目前不会别的呀?要不,能不能也教教我你们会的这些?”
“可以”,我感受到了这小子气息绝不平凡,属于石中隐玉的类型,跟着我也许更有出息一些,遂出于救人的初心,没有对他作任何考核,直接答应了,收为了第二个徒弟。
这算是我这辈子收的最草率的徒弟了,我没有在乎他的身份只是个乞丐,或许是因为曾经遭受的背叛,从而遂对“狗”这类忠诚的动物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吧,就因为哑狗的名字有个狗?........但“狗”比人贱吗?我看未必,论忠诚,它们未必不如人。
收徒那夜,哑狗在祖师像前磕头时,香炉突然腾起三尺青烟。烟雾中浮现出当年师父教我雷法的场景,只是这次,师父的虚影竟对着哑狗点头微笑,看来师父也是认可这娃的。
他们后面跟着我,一路用祝由术救助了很多得了瘟疫的百姓。
一转眼,时光荏苒就到了深秋,柳三娘再次卷土重来。看来她还没有打怕,这下又有一场恶仗在所难免了。
这次的她,装扮更加诡异,驾着纸轿悬在半空,轿帘上滴落的不是雨水而是血珠,整座山的黄皮子在她的号令下倾巢而出,每只都顶着张人脸,细看竟是之前瘟疫患者的模样。
"杨大真人,"她弹着染血的指甲,"许久未见,想奴家了没有?奴家这些孩儿可还俊俏?"
阿川正要拔剑,哑狗突然按住他肩膀。这个平日沉默的汉子仰天长啸,发出的竟是震天动地的虎吼。
黄皮子们闻声集体僵直,柳三娘的纸轿被声浪掀翻。
"找死!"柳三娘甩出狐尾鞭,空中顿时腥风大作。
阿川脚踏七星,桃木剑引下天雷却劈中幻影。真正的杀招在背后——三条狐尾化作利刃直刺后心。
千钧一发之际,哑狗甩出腰间草绳。那根讨饭用的破绳突然绷直如铁索,缠住狐尾时竟迸发雷光。原来他日日用我给的雷符擦拭草绳,硬是将寻常麻绳炼成了捆仙索。
柳三娘惨叫着现出原形,竟是只断尾白狐。她要逃时,阿川的雷法已结成天罗地网。少年剑指苍穹的模样,与当年师父教我五雷正法时如出一辙。
"等等!"我拦住要下杀手的阿川,拾起白狐颈间玉牌。月光下,玉牌背面显出小篆刻文——"青阳君敕令"。
白狐突然口吐人言:"张青阳你个负心汉!"它碧眼中滚出血泪,"当年说好共修长生,为何骗我内丹......"
道观古井突然轰鸣,封印八岐大蛇的锁链再次震颤。井底飘出的黑雾中,隐约传来师父的声音:"休得胡言,是你先偷换了渡劫丹......"
哑狗突然对着井口狂吠,我这才发现他的影子在月光下竟是谛听神兽的模样。
而天际雷云深处,墨家机关城的青铜巨门正在缓缓开启......
(未完待续,关注杨易德全集,看 “我是个没有天眼的道士” 独家后续创作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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