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南洋镜鬼 —— (接上篇,前情回顾点击) :《我是个没有天眼的道士》第八章——灵魂封印
我将鲁班尺轻轻推回鲁大手中,青铜齿轮在他掌心泛着幽光。道观废墟间蒸腾着雨后特有的土腥味,那株并蒂莲在晨风中微微颤动,两朵花苞中隐约可见人脸轮廓。
"先修屋檐吧。"我弯腰捡起半截断椽,"东厢房漏雨三年了。"
鲁大愣怔片刻,突然哈哈大笑。他卸下背后的木工箱,箱盖弹开的瞬间,无数精巧工具自动飞出。榫卯接合的声响中,倒塌的房梁如时光倒流般重新立起,瓦片在空中拼成太极图案。
当最后一块青瓦归位时,莲池突然泛起涟漪。我蹲下身,看见水中倒影竟是小芸十五岁时的模样——那时她刚被师父带回山门,裙角还沾着苗疆的泥。
"别碰!"鲁大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"这是阴阳并蒂莲,活人触之即遭双生咒。"他指着花茎处细若游丝的金线,"看见了吗?你与这丫头,现在命数缠在一起了。"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汽车急刹声。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抬着鎏金匾额走来,领头者戴着白手套轻叩山门:"奉文物局指示,青阳观即日起划归文化遗产保护中心。"
我认得匾额上"玄门正宗"四字,正是当年张师兄叛逃时带走的镇观之宝。为首那人摘下墨镜,左眼赫然是义眼,瞳孔里游动着机械齿轮。
"陈处长三年前就该来收房了。"鲁大摩挲着鲁班尺上的刻度,"怎么,被墨家机关城的毒箭射穿的右眼换好了?"
气氛骤然凝固。陈处长嘴角抽搐,义眼突然射出红光。光束扫过之处,新修的梁柱竟浮现出暗红血丝,仿佛有了生命般开始扭曲。
"鲁班血榫术?"陈处长冷笑,"用自身精血为引的禁术,就不怕遭天谴?"
我按住躁动的雷法,突然发现那五个"随从"根本没有影子。他们脚下延伸出的透明触须,正悄悄缠上道观的基石——是南洋镜鬼!
并蒂莲突然无风自动,池水映出惊人画面:陈处长后颈衣领下,藏着九菊一派的八瓣菊刺青。昨夜山本灰飞烟灭时,有片蛇鳞正落在此人车顶。
"要下雨了。"我突然说。
鲁大会意,斧柄轻敲地面。屋檐七十二只铜铃齐鸣,惊得镜鬼触须急缩。几乎同时,我袖中雷符化作电网罩住匾额,露出藏在金漆下的咒文——竟是镇魂钉的变种符!
陈处长暴退三步,西装炸裂露出满身符咒。他双手结印的瞬间,我怀中的半块虎符突然发烫。道观地底传来战马嘶鸣,那些沉睡的青铜兵俑竟破土而出,将镜鬼钉死在朱漆大门上。
暴雨倾盆而下,并蒂莲在雨中怒放。两朵莲花中各浮出一缕残魂,渐渐凝成小芸与师父的虚影。他们隔着雨幕相视一笑,化作流光没入我的左右瞳孔。
鲁大望着满地狼藉苦笑:"现在想学鲁班术也晚了,墨家那些老东西闻到血味......"
远处山道上,无数青铜马车正踏云而来。车辕悬挂的铃铛声,与道观檐角的铜铃共振成古老歌谣。我拭去天师印上最后一点血迹,突然看清印纽处刻着的小字:
"天师道第三十六代传人 张青阳"
这正是师父的名讳。而昨夜崩毁的祭坛深处,还有半截断碑正在渗出黑血,碑文依稀可辨"始皇二十八年,封青阳君于此"......
(未完待续,关注杨易德全集,看 “我是个没有天眼的道士” 独家后续创作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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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